“这有什么……”陶婉放下茶杯,笑道,“皇后娘娘也是庶出,姜妹妹最不该得罪的,应当是皇后娘娘啊……”
“我……”
“什么嫡出庶出,也说与本宫听听。”
众人朝画屏处望去,只见宫女扶着皇后缓缓走来,便顾不得拌嘴,立即起身行礼问安。
“臣妾恭迎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安。”
“诸位免礼,入座罢。”
待嫔妃依次入座,皇后先是对玉牧含笑说道,“真婕妤,你刚刚所言,也讲给本宫听听。”
“这……”玉牧与皇后相处多时,知她此时的不怒而威,故也不敢放肆,只悻悻道,“臣妾狂言,怎敢扰了娘娘清听,臣妾知错。”
“这就是了,”皇后轻轻扫过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到罗娢身上,“尔等作为后宫嫔妃,自该和睦相处为上,什么嫡庶、家世、恩宠,都并非跋扈娇纵之由。罗贵嫔,你可明白?”
罗娢不情不愿道,“臣妾谨记娘娘教诲,臣妾知错。”
“既如此,本宫便罚你二人各抄《心经》百遍,小惩大诫,如何?”
二人虽心有不满,但亦只能双双应下,扫过对方一眼,皆是不屑。
皇后瞥了一眼云杏,云杏心领神会,将人带了上来。
久居冷宫多年的许文懿如今格外消瘦苍白,一袭素衣更是衬得她不食人间烟火。但这些年来,晏清禾一直派人看顾着她,衣食住行无有不应,甚至许氏要看书,宫人也都一一替她寻来,故如今的许文懿,虽没了以往的珠圆玉润,却更添了几许清冷的书香气质。
“嫔妾更衣许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平身罢。”
“谢娘娘。”
皇后对众人道,“前几日,福阳宫的沈氏与冷宫的许氏被陛下特赦,想必诸位也都已然知晓。二人虽为更衣,但到底是后宫旧人,在场诸多妹妹尚未见过,日后自当和睦共处才是。”
众人纷纷称是,然则惠贵嫔一脸担忧问道,“娘娘,既是二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