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有办法了吗?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差,吓得长歌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心烦意乱,在集市听见的谣言更为纷乱地跃然在我的脑海。
一句一句。
“二十六,尚且年轻,可惜啊。”
“生在皇家,二十六已经是长寿了,早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为了揽权,滥杀无辜的事情少做了么?”
“就是啊,都是报应,集云苍所有名医都救不了的,那不是病在脑子,就是病在骨头里。”
“难咯。”
“才不会,”我转身往外走:“当初我只是个活死人,他都能将我从死神手中拉回来,我不信他快死了。”
但是接下来,无论是帮白芍择菜,还是去医馆替病人换药,我都频繁走神。
我以为自己是个不会轻易产生情绪波动的人,可人总是会高估自己。
尤其涉及陆凝也。
戚许大概是见我心不在焉,倒了杯温茶放进我手里。
“从一个月前开始你就时常走神,发生什么事了?”
茶水滑过咽喉,我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一些,温热抚平心中的急躁。
我摇了摇头。
“因为罗隽?担心他?”
我还是摇了摇头。
不习惯同人吐露心事,即便是已经相识不短时间的戚许,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最近外面乱的很,不是因为罗隽,那是因为成安王?”戚许顿了顿,往天上指了一下:“还是——”
不知道他哪里得知我从前的事,跟陆凝也的事不算流于表面,更何况他现在是天子。
但我没有说话。
我确实有疑问,也有难以抒发的情绪。
戚许见我默认,拖了两个学生们上课时的小马扎过来,放在平排,我们一人坐了一张。
屋檐下时常会有北飞的鸟驻足休憩,就在头顶叽叽喳喳。
戚许双手撑着下巴,做出一副长谈的姿态。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像一个游走人世间数十年的老人,眉宇间充满了故事。
这与戚许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温润性格很不符。
他来到私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