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望着私塾外头一颗挂满红色果实的柿子树,他说:“你是不是觉得,两个人所处的环境天差地别,是越不过去?”
“曾经我也这么觉得,更何况隔着世俗呢。”
我微微讶异。
戚许没看我,他望着柿子树的高枝头。
“外人觉得戚家荣耀,生意摊子大,每年庄子田宅无数,我爹娘还就我一个儿子,是承志也是承商的。”
虽然戚家掌权的是戚许他娘,但世人的偏见就是,男孩才是继承人。
我不禁侧目。
“我从小就不喜欢生意经,我姐姐喜欢,虽然我母亲自己就是女人,但是她同样认为,我才该担起家族大任,所以她找了很多先生,企图扭转我。”
“不巧,有个先生游历山河,同样唾弃男袭,他去过很多地方,同我说人活一世,没有那么多应该和固化。”
我更为讶异,但又觉得或许每个人都会遇上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这个人是男人女人,老人少年,是父亲朋友,都不一定。
戚许眼中有怀念,更有一种很深的,叫我觉得心惊的情愫。
“结果可想而知,我母亲大怒,将他驱逐出府,甚至——构陷他为搏前程,不惜以男色诱我,外头流言四起,他一句自我澄清也没有。”
我感觉心口漏跳了一下,是因为憋气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