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沛侯看来,羽世子再怎么得圣宠,也不过一介世子,并非皇子,只要他豁出这张老脸,为女儿求得一纸婚书,并非没有可能。
可在皇帝看来,若是某个皇子,他没准还真能一道旨意就下了,即便身子不好,娶回去当个侧妃也行。
威沛侯战功赫赫,当年是马背上打拼出来的爵位。虽然如今没有实权了,但仍是老臣,地位尊崇。其他皇子说不定还乐享其成。
可詹玄羽……绝不可能!
肖清潋体弱多病,出了名的药罐子。这一点,皇帝就不能接受她成为詹玄羽的“污点”。
皇帝并不答应赐婚,但也不舍寒了老臣心,便道:“玄羽眼下伤势未愈,待他好些,朕让他,过去侯府探视一番吧。但,仅此而已。”
威沛侯悲痛欲绝,却也无可奈何。
这事知道的人本不多,但渐渐地,第一美人肖清潋暗中倾慕羽世子的事,不知怎的却传开了。当然,这是后话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罢了。
毕竟,羽世子姿容无双,在出云可谓家喻户晓,人尽皆知。贵女千金暗中爱慕,也属情理之中,众人不觉有讶,只当风流韵事便是。
肖清潋将手中的信件反复看了许久,既而放进了炭盆中,随着火光消弭,化为灰烬。
她的动作轻柔慢缓,细看之下却透着深深的力不从心。
她病得很重,恐怕真的时日无多了。
可是,她不愿就这么死去啊……
她知道,羽世子不会见她的。兄长都没见到,更何况是她。
“来人。”门外守着的丫鬟忙进屋来,肖清潋示意丫鬟凑耳过来,吩咐道:“你帮我传个口信,去右相府……”
虽然林傲梅并不在右相府,但碧泉和笋香却守着傲梅阁。二人得了信儿,唯恐误事,便把消息告知了林傲梅。
肖清潋说,自己病体支离,十分想念林傲梅,想邀林傲梅去侯府一见。
林傲梅柳眉浅蹙,对肖清潋的话不置可否。
“主子,可要告知世子?”无渔都明白肖清潋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是正在施针泡药浴吗,不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