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地宫突然出了声笑,仿佛谁在地宫上空,发出了奇异的喟叹。
——
吱呀~
“新人,您在这里等一会。”
凌久时被推进去,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已经连退几步,被七八双手按着坐在绵软的床铺上。
他坐下之后,所有人立刻如潮水般退走,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凌久时坐在屋子里等了两秒,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好像走远了,这才一把拉下了头上的红布。
遮住视线的东西没了,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张巨大的屏风。
素娟半透明的布面,绣着大片的芍药,花丛上蹁跹着两只轻盈的蝴蝶。
右上角题了几句古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若这里是新房,这样的诗可不算是吉利。
凌久时摇摇头,把手里的红布放在了床上,站起来绕过了屏风。
外间挺大的,正对着门的桌子上还燃着一对很长的红烛,桂圆等喜果喜饼累了老高,红绸挂着一片喜庆。
凌久时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发现了他的行李箱,就在房间的角落里。
他把行李箱拿过来,没打开,只是连着箱子一起放回了角落。
这房间应该不是阮澜烛的房间,因为里面压根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送他来的那群人说让他在这里等一等,成亲的礼仪应该结束了,还要等什么?
难不成他们还真要走完全程?
真要走完全程的话,拜堂后是什么?
凌久时回头看了眼屏风。
透过大片芍药花,隐约能看见屏风后那张红彤彤的,描花绣彩的喜床。
床上还放着他刚刚拿下去的红盖头。
这种情形,过于绮丽。
凌久时略显迟钝的脑子终于绷起了一根紧张的线。
然后想起阮澜烛,线又松了点。
应该不会,阮澜烛看起来是个很通情达理的好脾气。
虽然会说些很让人局促的话……但应该,还挺讲道理的吧。
凌久时想着想着就无奈的嘲笑了自己一下。
想什么呢,正如阮澜烛先前所说,走个过程而已,这次成亲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