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打算开门出去走走,然后发现门被锁上了。
凌久时:“……?”
俊秀的青年不可置信的抓住门使劲拉了拉,哐当哐当的,外面传来了门锁摇晃的声音。
真的锁上了。
他松开了门,微微蹙眉,随后立即转身去查看窗户。
窗户也关上的,打不开。
凌久时摇了几下后放弃,站在窗边叹了口气。
阮家人什么意思?锁门锁窗户,这是怕他跑了不成?
“算了”
凌久时低声说:“大不了等一等”
他说完在屋子里看了看,然后发现整个屋里没有一张板凳,唯一能坐着的地方只有两个。
铺了锦布的桌子,或者那张喜床。
桌子上自然不能坐,他要坐在那上面,谁一开门看见,像什么样子?
于是只剩下一个选项。
凌久时回到那张令人紧张的喜床边,看着上面鸳鸯戏水的被面,红彤彤一片印着他的脸,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在边上犹豫了足足一分钟,最后俯身把绣了那些奇怪东西的床单拉起来,直接翻过去盖住了被子。
床单下面是花团锦簇的垫子,比那个鸳鸯戏水让人自在。
凌久时拍拍手,坐在了垫子上。
现在就是等着,等人来开门,最好今晚能从这让人不适的房间里搬出去住。
想着想着,凌久时就觉得有点困倦,抬手揉了把眉心。
昨晚他被那来去无影的怪人吓到,一晚上都没睡,现在坐下来就有点犯困。
阮家应该比他家安全吧,这个屋子还全都锁上了,应该没……
想到一半,凌久时已经靠在床沿的柱子上,合眼陷入了睡梦。
吱呀~
屏风外,凌久时刚刚怎么也拉不开的窗户,忽然轻轻开了条缝。
那缕昨夜的怪风再次顺着缝隙钻进来,向着屏风后的人影飘过去。
床帘微微掀动,透明的屏风上印出了一抹身高修长的影子,遮住了依靠在床沿边的凌久时。
短发长衫的青年侧头靠在柱子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凑近了还能看见高挺的鼻梁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