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近在咫尺对他说:“凌凌,我数三下,如果你不躲开,我就要吻你了”
凌久时瞳孔骤缩,紧张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以至于失了焦距眼前模糊。
但听耳边人低声道:“一,”
凌久时微微蹙眉,但没躲。
阮澜烛看着他,眼中似藏了一片夜色深沉的海域,正在波涛汹涌的翻滚。
“……三!”
“什……唔!”
从一到三,二被阮澜烛吞了无影无踪。
他如此光明正大耍无赖,直叫凌久时无话可说。
冰冷的唇压着他温热的唇,唇珠被含压抿舔,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抵着他的唇缝,想撬开进去。
可凌久时紧紧咬着牙,慌张仓促仓促中抓住了对方肩头的衣物,然后突然被捏住下颌,迫使他张开了齿缝,迎龙入府。
来自阮澜烛那头冰冷的气息,全如饿虎扑食般砸在他身上。
麻痒蚀骨的熟悉感再次归来,凌久时第一次无比清醒的确定并感受着这一切。
就是他。
第一次在家里二楼,坐在他床边呓语的。
第二次在这个房间里,肆意捉弄他的。
从头到尾都是阮澜烛。
凌久时蹙着眉,不可抑制开始走神,直到有只冰凉的手贴着他腰间宽松的里衣,逆着肌理往上压住他的脊背。
原本在肩头披着的青蓝色外衣终于挂不住,松松垂落,堆积在椅间。
凌久时在狂风骤雨中找到空隙:“…你先……松开我…”
“嗯?”
阮澜烛听了话,放开他的唇。
只是一手依然捏着他的下颌,一手抚摸他的脊背,眼里全是凶狠的蠢蠢欲动。
凌久时半张脸都是红晕,抵开面前人,颤抖的抬起手背擦拭了一下唇角遗落的水迹。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追究,或许说开了也没有什么好事。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小了,室内二人依旧相对而坐,衣冠楚楚。
凌久时平息了先前被搅乱的气息,屈指碰了碰阮澜烛的手背说:
“你的手,为何总是这么冷,没有一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