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反倒进了一步,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面具之上,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沉沉:“我十三岁那年被高处滚落的巨石砸中,整个人一半都成了肉泥,宇智波斑只将我的身体换成了白绝,这张脸没有做丝毫处理,任由它腐烂、化脓,最后变得恶心——你真的要看吗?不怕晚上回去做噩梦?”
千叶认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每次和人说话时都喜欢对着别人的眼睛,带土一向喜欢隐藏自己,这还是第一次送上门来让她观察。
她的手指落在男人发烫的耳廓上,隐隐觉得他皮下的骨肉都鼓动着灼人的热度。
千叶反握住这家伙的手,轻松道:“我是医生啊,带土……我能承受的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
“再说,等施展了无限月读,没有素材的话,我根本想象不出来你健康完整的样子,让你在自己梦里都是现在这副模样,那可怎么办哪?”
言笑晏晏,但分毫不让。
带土放松了手指,任由她带着。
他们一起掀开了面具。
千叶的指尖落在那些崎岖不平的伤痕上。
她知道这时候要鼓励患者,视线半点也不偏移,眼神专注,气场柔和,“哇哦”一声表示惊叹,不等人多想便直白道:“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没有夸大。
男人的脸有种奇妙的艺术感,就如同他身上那种独特的、能够令剧作家心花怒放的悲剧气息。
可怖的疮痍,挣扎中的希望。
她用手遮住伤痕累累的半张脸,用格外格外惊喜的神情面对着他:“好帅!……话说你这家伙竟然是娃娃脸吗?”
在她的注视中,长久借助面具遮掩表情所以并不擅长表情管理的某人,肉眼可见地不再处于要喷洒毒液的紧绷状态,额角冒出青筋,气道:“这是一个医生该关注的事情吗?”
“欸?”
千叶唇角上扬,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给阴惨惨的面具男戴上“带土”的滤镜之后,就感觉他做什么都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想要多怜爱一点。
但她应当不是母爱泛滥的类型?
千叶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