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病人的话术习惯性地甩出去,让她还有点余地去思考自己的感情倾向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带土又戴回面具,一边往前走,一边闲闲和她掐几句架。
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太阳升了起来,外面天已经亮了。
千叶蹲身,在雪地里按出一个手掌印,融化的雪打湿了她的掌心。
雪色晶莹,好像细碎的水晶沙,又亮,又软。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是除夕啊。”
辞旧迎新,岁岁平安。
她扯住带土的袖子,拉得他低下头,大声道:“我想听你说那三个字!”
“?”
带土纳闷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敷衍道:“新年好。”
千叶高高兴兴:“新年好!”
到家里她才翻出来准备好的红包,以手里剑术的手法扔出去,让带土差点以为是什么新型暗器,在红包即将擦过他耳边的时候才伸手夹住。
一看,红包。
封面上还有个简笔勾勒的少年带土头像。
他慢吞吞地:“什么意思?”
“压岁钱,祝你不要老得太快啦。”
千叶本来并没有准备他的,但是回来拿红包的时候想到了唯独他没有有点可怜,就加急画了封红包。
接着她问:“去水门老师家过年,你去不去?”
带土冷淡地说不。
然后她只为难地戳了下脸蛋,就兴冲冲地出去了。
被留下来的宇智波带土打开红包一看——
很好,一元。
最小面值的铸币。
真难为她能翻出来。
他把那一日元塞回去,红包随手一放,再次把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里,由此沉入婴儿般的睡眠。
……不是每天都按时作息吗?一晚上不睡她怎么现在还有精神?
带土翻了个身。
这半年来他过得非常摆烂,起初他想夺回神威,想杀了这女人,想逃离她的管制,但她无处不在,仿佛木遁成了精,四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