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沉依靠着书房的门框,表情冷冷徐徐不见喜色也不见怒意,倒有些像初秋凌晨时分室外结了一层薄薄的冷雾。
“宴先生!”李知小跑过来,一头扎他怀里,温顺又乖巧的仰着脑袋,镜片下的双眸荧荧亮光,柔软又俏丽。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吃晚餐了吗?”
“好久不见,很想您。”
离开时陌生人那般的冷漠无挂念是真,见了面讨喜乖顺的说着想念也是真,一切都是真的,可就是没那么让男人心生欢喜。
“什么时候配的眼镜?”宴沉单手拖着她细腰,修长带着凉意的指骨动作略显强势霸道的捏着脸颊。
近2个月,脸上的肉没长回来,只有精气神不错。
被捏着脸,李知被迫嘟着嘴,“配了有段时间。”
“小产时伤了眼?”
小产时是个小哭包,感觉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罗姨特别叮嘱过伤眼,有些小哭包就是不信邪,成天掉眼泪。
李知扭头别开男人的手,安静的望进那双含情眼,察觉到,“您不高兴吗?”
“该高兴什么?”男人冷淡的反问,把她放在书桌上,身体前倾,双臂撑在两侧,视线跟她齐平。
眸色沉静冷然。
“腰腰——”
“嗯?”
李知静待下文。
一晌,男人薄唇轻启,眉宇间挂着一层显而易见的冷色,“要怎么养你,宠你,你才能分出一点真情实意来?”
李知纳闷,“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
“有听宁漪姐提起,盛君野在国外遭遇枪击……”她一个恍惚,攥紧男人腰侧的衣服,“您受伤了吗?”
“我,我不是不想联系您,联系您的时候您都很忙,我怕耽误您的正事。”她表情真诚,这话是真的。
当然也有被冷落的不爽,加上刚去工作室的刻苦卖力,两耳不闻窗外事。
同时她也在强迫自己,不要越界,不要不懂规矩,要懂分寸,遵守自己说着要跟他时许的诺言。
李知软下来,撒娇般,“不吵架好吗?”
太子爷的阴晴不定,长久以往李知也觉得累,主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