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越来越硬,甚至有些可惜,这里离燕京城还不够远,真要动手不能永绝后患。
过了几息,池真真才听到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待到了茶摊跟前才停住,金莺已瞧清来人,惊喜地道:“姑娘,是大人来了!”
金莺口中的大人除了檀宁不做他人想,可他不是伤重不起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车外杂乱的声音瞬间消失,镖头娘子方才探头出去,看见一队锦衣卫纵马而来,吓得缩回马车,紧紧搂住儿子,听见金莺说什么大人,显是认得来人,看向两人的目光里全是惊疑不定。
池真真叹了口气,锦衣卫在寻常百姓眼中可不是好人,她冲镖师娘子安抚地笑了笑,带着金莺下车。
檀宁站得身形笔直,若不是面上没有一丝血色,根本看不出他带着伤,看到池真真纤弱的身影,他强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往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似受酷刑,可他依然坚定地走到她面前,轻轻说了句:“我来送你。”
阳光慢慢闪现,晨风依旧很凉,池真真背风而立,裙角微微拂动,她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看着檀宁。
她没去看他,他却来了,许久未曾好好看过他,心中那股意气难平与苦楚淡去,其实他未改过变,变的是她。
她闭了闭眼,转过身道:“多谢,请回吧。”
檀宁伸手想去碰触她,却又轻轻收回手,说不上失望和难过,因他坚持来此,单纯是为送她而来。
他多想抛开燕京城的一切,随她一同走,哪怕去往天涯海角,浪迹天涯,一生都陪在她身边。
可他还有许多责任在身,那日他摒弃所有拦下圣旨,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死了也就罢了,可他还活着,便要继续把未做完的事做完。
他只能按捺住所有的念想,说道:“你只带金莺上路不安全,我拨了几个人一路跟随,你,保重。”
说完转身上马,他的动作十分艰难,身边亲卫却不敢上前相助,留下四个锦衣卫又打马离去。
檀宁匆匆而来,匆匆离去,停留不过片刻,振远镖局的镖师们全程大气不敢出,待檀宁带人离去,镖头才走到池真真跟前,态度小心地问道:“姑娘,你有锦衣卫护送,还用我们护送吗?”
池真真收拾心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