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宁绍更疼得龇牙咧嘴,额角青筋暴跳,梗着脖子吼道:“哼!老子是大辽皮室军阙里校尉,身为相门之后,世受皇恩,今不幸落入你们党项贼手里,自当在此杀身取义、舍身成仁!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半个字!你们打死我吧。”
观音奴闻言,斜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讥笑:“哎哟,我问你什么了?你可别自作多情,在这儿唱起独角戏。”说着,她懒洋洋地一挥手,语气像极了个恃强凌弱的市井恶霸:“去,把鞭子拿来,抽他!这是他自己求的!不过记住了——别抽死了,我还等着听他唱下一出呢。”
两个党项汉子麻溜地从墙角翻出一根粗麻鞭子,上头还挂着旧血的暗红斑痕,一看就不是头一次开张。其中一个抡起鞭子,“呼呼”两声试了试手感,便朝着兴宁绍更的四肢关节一顿乱抽。鞭声劈啪,尘土飞扬,铁架子都跟着“吱呀”乱响,空气里顿时飘出一股焦灼的血腥味。兴宁绍更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观音奴,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一句话没吭,硬是把惨叫生生咽回喉咙里,脸憋得通红,活像个自封英烈的硬骨头。可抽搐的嘴角、额头那片细密冷汗,早已将他出卖得一干二净。
一刻钟后,那个打鞭的秃头党项汉子甩着酸得发麻的手臂,忍不住抱怨:“这小子皮也太厚了,打得我都快脱臼了。”
胡茬汉子靠在墙边,头也不抬,淡淡地接了一句:“骨头也硬,抽成这样了,一个屁都没放。”
秃头汉子皱着眉,嘀咕道:“可问题是……老板也没问他啥啊。”
胡茬汉子头也不抬,叼着蒜头继续咀嚼,声音含糊却异常笃定:“接着打就是了,咱们只负责把人打疼,问不问、问啥……那都是老板的事。”
观音奴摆了摆手,对那两个党项人慢条斯理地道:“行了,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