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绑在木架上的兴宁绍更。鞭痕纵横、血迹斑斑,身上的锦袍早破得像从粪坑里捞出来的破布。观音奴轻轻啧了一声,眉尾一挑,语气里透着三分揶揄、七分欠抽:“哎哟,兴宁少爷还挺扛揍的么?骨头这么硬,怕不是小时候挨揍挨惯了,早就练出来了吧?”
兴宁绍更疼得五官扭曲,汗水一滴滴顺着额角淌下。他死撑着咬牙,终于还是没忍住,怒吼出声:“李绮罗,你疯了吗?!为什么打我?!你有话就问!别像个泼妇撒野一样耍无赖!”兴宁绍更气息发颤,声音破碎,眼神却死死瞪住她,像条被逼进死角还露着獠牙的野狗,眼底仍燃着一丝未泯的怒火。
观音奴慢悠悠撩了撩额发,嘴角勾起一抹市井小贩式的笑:“我一上来就问,你就肯乖乖说?先抽你一顿热热身!等把你这副贱骨头的傲气打掉了,再问也不迟。”她话锋一转,眸光一凛,语气忽然冷若冰刀:“而且你听清楚了——我叫李绮罗,不是嵬名绮罗。老娘早就跟嵬名家没半毛钱关系了。”
“好好好,李大小姐——姑奶奶!”兴宁绍更疼得像蚂蚁在火上爬,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总得先问一句试试吧?万一我真招了呢?!”
观音奴翻了个白眼,双手一摊,语气一脸流氓气:“我还没想好怎么问呢。等我想好了,再说。”
兴宁绍更气得脑门青筋直跳,眼珠子都快瞪出眶来,咬牙切齿地吼道:“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倒是开口啊,别跟我玩哑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兴宁绍更喘着粗气,嘴角止不住地抽动,语气一半恼火一半挖苦:“要不这样,你换个法子试试?比如——拿银子砸我!说不定我立马就见钱眼开、卖国求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道的我也能现编!专挑你爱听的编,编得比说书先生还顺溜!”他声音越说越高,语速也越飙越快,像是胸口那股窝囊怒火终于找到宣泄的口子:“或者你干脆派俩美人儿来,搔首弄姿、对我嘤嘤几声——没准我一激动,立马全招了!兴许还哭着求你们让我多说几句!”
兴宁绍更一边狂吼一边挣扎,铁架子被拽得“吱嘎”乱响,最后愤愤不平地爆一句:“还有啊,抓我回来蹲大牢,好歹也得管顿饭吧?我都快饿成麻杆了!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