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原来岑校长是个样子货,什么都不会啊!”
岑济本来还打算用心学习一下这油菜该怎么割,可越听越不是味儿,这都在说些什么啊!
“别、别说了,搞快点吧,这油菜割了还要打呢,今天打不完,明天下了雨就不好了!”
岑济伸手虚空挥了几下,试图让小妇女们消停会儿。
“哟!啧啧啧,岑校长啊,这男人可不能快啊,干活要稳,做事要慢,快了可不好,女人不稀罕!”
一阵笑闹后,大家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原本繁重的劳动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这些小妇女们说归说闹归闹,干起活来,岑济还真比不过他们。
一片山坡上的油菜,几乎全是她们割的,岑济跟不上她们进度,只是跟在后头拾些碎杆子,堆到塑料布上去。
到了正晌午时候,为了不耽误油菜收获,队里派人送了饭菜过来,让他们吃完继续干。
午饭很简单,掺了杂粮粉的蒿子粑粑,也有一些糯米粉,都是些陈粮,不过蒿子味道重,盖了过去。
茶壶里泡着大叶子茶,茶叶是吕小兰开春后组织大家去的隔壁山的茶园里采的。
叶子大、茶梗多,也就是有个茶味,什么鲜甜甘爽就别想了,不过喝起来倒是解渴。
中午太阳大了些,岑济和小妇女们躲在树荫下坐着休息,这时候不知是谁鼓噪起来,说让谁唱个小刀戏。
一听唱戏,岑济就头疼,小时候奶奶可没少带着自己到处听戏。
戏台上面咿呀啊呀的什么也听不懂,只记得戏台子外面小贩卖的“华华丹”味道酸甜爽口。
四婶子清了清嗓子:“你们都不唱,我来唱!”
“好!四婶子唱腔好!”
“唱个孬子拜寿!”
“唱二小过年!”
“唱王婆骂鸡!”
四婶子站了起来,叉着腰,满脸笑意,突然看了岑济一眼,拍了下手:“有了,我唱个马鸣芳诉苦吧?好不好!”
这些小妇女们欢声雷动,几乎要把山都要掀翻了,个个指着岑济笑。
岑济被她们搞得摸不着头脑,但直觉告诉他,这好像不是什么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