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樗里错皱眉道:“大将军府邸私军甚众,防护严密,怎么可能被人杀了满门老小?江陵城内那有这等强大的力量?”
共尉冷哼道:“我也这么问过黄极忠,他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一二三。依我测度,他恐怕是被大汉使者给说动,将家族护卫甲士全调出去,企图偷袭大楚使者团,从而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樗里错眨巴着黄豆双眼,抖动着稀疏枯白的双眉:“这么说黄极忠这位大将军原本想要突袭大楚使者团,却不曾想大楚使者团没有突袭成,自己老窝反而被人给掏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大王可查明了这是何人所为?”
“黄极忠指控说是大楚使者团所为,但是大楚使者团在入城时也遭遇了突袭,特别项昌长公子还身负重伤。”
樗里错失笑道:“贼喊捉贼?那这位项昌长公子还真是个角色啊。”
共尉点头,端起美酒浅饮了一口,悠悠然道:“黄极忠死了全家,比谁都急,既然认定是大楚使者团所为,定不会善罢甘休。但那怕此事真是项昌做下的,也绝对不能让他死在临江国境内。大司马不妨去见见他,让他赶紧滚蛋。待他答允后,不妨再偷偷递消息给黄极忠,让他在国境线等待。等项昌离了临江王国,随便他怎么报仇雪恨。”
樗里错双眼一亮,高高竖起大拇指,对共尉赞道:“大王这一着借刀杀人,可是高明至极啊。”
“项昌小儿自恃是霸王之子,对我那等无礼,已有取死之道。江陵城内除了我,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物存在。”共尉冷漠的话语透露出莫名的杀机,“此外再查一查,江陵城内都有哪些家伙投靠了他。没有内应,他不可能如此精准灭掉黄极忠满门的。”
大将军黄极忠带着六百亲卫愤懑满怀回到府邸,留在府内的叔孙通已经自库房取了财货,将迎宾馆邸内自己带来的弟子全部招来帮忙,又募集了一些奴仆或帮闲,将府内所有尸身用棺椁收敛好,存放在后院,并且摆上了祭品,等待大将军黄极忠祭奠。
此外府邸里外也都清扫干净,鲜血也用清水冲刷乌有。
黄极忠满门老小被杀个干净,由于时间有限,库房内的金银珠宝等被劫掠一空,锦缎丝绸铜鼎玉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