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镜不语,两指并拢在眉心,月神印记骤然亮起,自她身体周围散发出一圈月白色光华,如深秋清晨的霜色一般,在一息之间便延展开来,无边无际。
月神谕·月华浸霜!
这一招白沉曾在百年前领教过,那时用出这一招,令他魂魔殿众魂兵战力遭到大幅度削减的,还是恕浊。
所以这个,是新月神?
白沉思索不定,眼神盯着眼前着月白色衣袍的女子,细看几眼忽然想起她是谁,眸中掠过一丝狡黠,冷笑。
“这不是被折澜亲自杀死的药引子么,怎么,如今反倒因祸得福了?”
折澜眸色一滞,她不知该怎么和楼听许解释,或许现在她不该解释这些。她是溶镜,不是楼听许,她或许根本不需要自己解释。
然白沉仍在继续:“不过你的心胸当真宽广,那日折澜不顾本座的劝阻偏要杀了你,甚至也不许本座救你,如今你居然还是如此忠心地护着她。怎么,你爱折澜?”
溶镜眉头微皱,她并未开口回答。身侧那道强烈的注视令她心乱如麻,偏偏白沉打定主意要影响她的心智,继续讥讽。
“那把剑穿过心脏的滋味如何?本座还是很担心你的,那么长的一把剑将心脏贯穿……啧啧啧,心爱的女人对自己痛下杀手,一心只盼着你死,这种感觉是不是很难过?你都不恨她吗?不恨这个……欺骗你的感情,最后又将你手刃的人吗?”
他的话仿佛魔音入耳,这几句话仿佛在她的耳边不住回荡,顺着溶镜皮肤上的毛孔渗入,存心将她的怨气放大。
溶镜察觉到不对劲,她感觉到心里的躁意似乎在因为白沉的怂恿更甚,因而意识到这也是白沉的无形攻击。
他是怨念之主,拥有窥视旁人怨念的能力。先是窥探,而后再加以煽动,如此利用,恐怕风随也是因此才甘愿将身体奉送给他。
不能再听他说下去了。
溶镜眉头微压,手上的指环瞬息幻化为止息剑,锃亮的剑身将这一片黑雾涤荡。
折澜回过神,她想说,待大战结束,我会把从前的一切解释给你听。
可溶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