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飞真听闻此言,满心欢喜,那股子兴奋劲儿,好似要蹦将起来一般。
常敏才朝他挥了挥手,“好,你且速速去办差吧。”
待常飞真行至门边,常敏才仍不放心,叮嘱道:“子远,有关太子辅卫的行踪,你切莫打听,尤其是他进宫之事。
“但凡有打听者,必会触怒龙颜,惹下天大祸事,切记!就连与他人交谈,亦不可提及。若听闻有人在暗地里议论,你当即刻远离。”
常飞真神色一紧,忙向常敏才拱手应答。
而后想到不久便要升官,他又是一脸兴奋,恨不能立马将那冉文石之案破获。
那勖勤宫中,太子朱常洛正软软地瘫在榻上,好似那霜打的茄子,没了半分精神。
此前,他因偷偷溜出宫去,与那文萱姑娘相会,此事竟被皇帝知晓,遭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自此,他便终日里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可这心,却又时不时地飞到文萱姑娘那儿去。他想着那文萱姑娘,因着与他有了骨肉,却遭此横祸,痛失了腹中胎儿,该是何等的伤心欲绝。
又想着自那日起,自己被困于宫中,数月未曾踏出宫门一步,也不知文萱如今是何模样,是瘦了,还是憔悴了。
这相思之情,如藤蔓般在他心头疯长,扯得他心肝儿都疼。
太子这一病,便如那秋风中的残叶,恹恹地没了生气。整日里昏昏沉沉,神思恍惚,好似那丢了魂儿的木偶。
那药炉中的药,熬了半日,也只余下半烬,散发着苦涩的气息,恰似他此刻苦涩又无奈的心境。
他强撑着喝了几口那苦涩的药汤,话声有气无力:“你且说说,那旎啸怎地如此大胆,竟连我的人也敢肆意陷害,让厂卫给杀了,真是……”
王安赶忙放下手中药碗,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取了那丝巾,一边为太子擦拭嘴角,一边小心地说道:“小爷,昨日那事儿,也亏得太子辅卫行事果断,且使了那通天的手段,不然,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至于那旎啸,连殿下您的人也敢杀,这分明是杀给圣上看的,也是杀给殿下您瞧的。”
朱常洛听闻此言,蹙眉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