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家出来,坐上车子,再回到香水湾。
整个过程,阮棠安异常沉默,不发一语。
两人离家后才来上班的孟姨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他们进门立刻迎上前,想像以往般询问阮棠安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被沈妄抬手拦住。
“孟姨,你今天提前下班吧。”
他沉声交代,目光始终放在低垂着头换鞋的阮棠安身上。
孟姨很有眼色,除了提醒沈妄锅里还炖着一盅汤以外,连话都没再多说一句,很快便解了围裙换好衣服离开。
她一走,整间偌大的房子瞬间安静下来,连墙上指针跳动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
一路跟着阮棠安穿过客厅,走进衣帽间里换完衣服,再推开卧室的门,沈妄极富耐心。
等她坐到床角,眼睫微颤着缓慢垂落,他按下把手将门关好,缓步上前,爱怜的用指尖轻碰了碰她已经略有红肿的眼角。
紧接着,大手向上,轻抚过她发顶,最后托住她后脑,让她将身体重心倚靠向自己,声线似水般沁润温柔,伴随一声心疼的叹息。
“哭吧糖糖,别再忍着了,你这样咬牙强装坚强 ,天上的妈妈看到才会担心。”
心思被一语戳中。
阮棠安身体先是僵了一瞬,很快鼻子就酸起来。
强压的情绪冲破泪腺,她眼前几乎是在顷刻间就模糊一片,带有温度的液体夺眶而出,浸透沈妄的衬衫。
沈妄没再说话,只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阮棠安松开紧攥已久,掌心已留下深深指甲痕迹的双手,泣不成声。
傍晚,最后一缕夕阳沉没在天际线。
卧室里光线彻底暗下来,影影绰绰。
得到沈妄特许进了卧室的咚咚换了个姿势窝在阮棠安怀里,往日性子傲娇的它此刻完全一副好脾气模样,被眼泪浸到肚子上皮毛也不走,只安安静静舔干净便重新伸出肉垫粉白的爪子,轻碰碰阮棠安的下巴。
最后的一张抽纸被用完,面前的门恰好被推开,一束暖调的光透进来。
刚出去接电话的沈妄手上端着汤盅,走近将汤匙塞进阮棠安的掌心。
“孟姨走之前做的汤,已经炖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