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突然具象化了起来。
温穗一直觉得自己很要强,也挺坚强。
在认识傅青洲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谁,更没有觉得生活这么有指望过。可有了他的存在,她骨子里的那种慵懒惰性,都被他激发了出来。
她一个成年人,自然不该被24小时看护,在自己的律所楼下出事,傅青洲没有发现是多么正常。
可他愧疚成这个模样。
温穗心软得一塌糊涂。
“傅青洲,你看不起我。”她突然说。
傅青洲愣了一下。
“普天之下,我说连你都瞧不上,怕是更瞧不上任何人了。”他说。
“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应该在心里认可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并不需要24小时守在身边。也要相信我足够坚强,并不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从此变得心理受挫,畏首畏尾。”
温穗说,“今天的事,事发突然,不是我们能料想到的。
如果你因为这件事都觉得没照顾好我,那未来的人生里,我只能给你添麻烦。”
傅青洲被温穗说得嘴唇抿的更紧,陷入沉默里。
温穗凑过去托他的脸。
她眼睛亮晶晶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这么不相信我,不是看不起我是什么?”
傅青洲被温穗看的心潮暗涌。
她的小脸巴掌大,擦伤的地方被涂了典伏,显得脏兮兮的,像个小花猫。
越发衬得一双眼睛目若点漆,水光潋滟。
傅青洲的喉结不动声色地动了动。
他想说什么,还未开口,温穗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微凉的唇,柔软,清甜,羞涩中带着笃定。
温穗性格偏传统保守,她鲜少有主动的时候。哪怕主动,也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印上来又离开,给傅青洲的脸或者唇一个“桃花章”。
像这样捧着他的脸主动索吻还是头一次。
傅青洲屏住呼吸,虚虚地扶着她的腰,根本不敢动。
他像一个养猫的人,享受着高冷小猫来之不易的亲近,生怕乱动一下,小猫受了惊吓,迅速逃离。
然而这次他预判错了,小猫没想逃。
不仅不逃,还得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