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摁,千辛万苦摁下了,依然没有成功。
这时,他才想起来,刚刚掉到水池里了,枪肯定进水了,点不着……
“哈啊……”那就用指甲抠破手指,燃起黑焰,往里面烧,并扳动击锤。
“咯噔。”无用。枪是哑巴。
马蹄声比他的动作声响亮太多了,领袖也在沉默中等待。
“呵额……”击锤依然打不燃底火,就像尝试用一根牙签和牙线做成的锤子去敲一块刚从冰湖里抱上来的冰块,怎么也打不穿。
“咯噔。”还是没用。枪已经死了。
“你在说话吗?”领袖俯身倾听,瞥了眼前方,又无奈叹息,“可惜了……你们和他们不一样。”
这几位来客很特别,偶行的善举也让人无法理解,甚至还跟牧羊人这种人说对不起……但职责所在。
奔跑,疾驰,冲锋——
但就在最后一秒,连别西卜的意识都快因窒息而消散时——
“砰!”打出来了!
子弹没有伤到这近乎幽灵的造物,而是穿过马头,打在了领袖的手腕上。
“唔额!”枪托一时松了力。
“啊……啊!”骑枪燃起黑焰,劈向黑马的右前腿。
“吁!”黑灰构成的烈马受到攻击,从腿部开始消散,身姿歪斜又前倾,将两人朝一旁甩出。
随后,别西卜扑到领袖身上,推着他撞碎玻璃与封窗的木板,一起翻进轰响的工厂,在堆积的沙袋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枪托猛击骑枪,骑枪又压在胸口,再次将别西卜推开。
“嘶!”领袖翻滚起身,万万没想到会黑烟造物不受物理攻击却能遮挡视线这点会被利用——这真的是个孩子吗!
他头晕眼花,想吐,喉咙里极其干涩,刺痛,就像刚刚撞破的木板的木屑卡到里面去了一样。
别西卜滑行着停下,拼尽全力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着,甚至一度因吸气太猛又脱力,单膝跪地,又松开骑枪。
好难受……要死了……
“你……”领袖无话可说,只是单手架起火枪,再次瞄准,枪口亮起两层黑环。
这次……总该死了吧?
但扣下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