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见到他来了,临阵退缩回家。”
说话的同时笑了笑,爽朗的声音宛有治愈功能,一下子打破她千愁万虑的内耗情绪。
顾南枝倏然回过神,将心底里的怯怕用凌厉的眼神遮盖。
她回击道:“我像这么没出息的人吗?”
祁砚川还是笑,一袭西装领带朝她信步走来:“先将你眼眶中盈着的泪水忍回去,否则很容易暴露心境。”
她闻言,心神猛然一颤,有一丝狼狈,又有一丝慌乱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合上双眸,用掌心的温热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氤氲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毫无情绪的机械目光。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她直视他的双眸。
祁砚川同样凝视着她,片刻随口道:“他刚来,在里面跟陆之柔跳舞。”
谈话间,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顾南枝表情依旧机械,她微点着头‘嗯’了声,音色没有半点波澜:“我们进去吧。”
说着已经越过他,轻盈的步伐正要往内厅迈去。
祁砚川唤住了她,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调侃道:“祁太太,我建议你还是挽着丈夫的手进去比较好,当然!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自不会勉强你。”
这句话他明明是笑着说的,可恍惚中,顾南枝却听出一丝懊恼之意。
直觉告诉她,是自己的疏忽大意给他添麻烦了。
走了几步,又重新折返回到他身边,佯装亲密地挽住他的手臂,往宴会厅里迈进去。
尽管路程中给自己增加一圈又一圈的心里暗示与防线,但看到陆之柔与他舞动在自己眼前时,仍觉得悲伤不已,震撼无比。
心脏宛如开裂,眼底一片潮热涌起,而她头顶那块又开始痛了。
顾南枝下意识撇过脸去。
祁砚川感觉到她姿态的僵硬,非常暖心地用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微低着头与她说:“别怕!放轻松一点,难道他会吃了你不成?”放开手,又严肃叮嘱道:“今晚只是开始,以后还有无数这种场面等着你,能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