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将脸摆正回去,任由风度翩翩的祁砚川牵着她的手,融入舞池的人流中。
这一次,她状态奇差无比,心神没有一处是安宁的,眼睛时不时往傅既琛的方向瞟去,连续踩了祁砚川三次。
可祁砚川一点都不恼,依旧文质彬彬样。
每次踩到他的脚,他比她还要抱歉三分,立即停下来,耐心安抚她的情绪,男性宽厚的手掌萦在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处,柔怜溺爱,在旁人观去,可谓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如连理枝。
她被动地接受着,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微笑。
表面看去淡定甜蜜,其实心里害怕得要命,这种与别人亲昵的画面,怕他看到,更怕他看不到。
矛盾的思绪折磨得她苦不堪言,幸好音乐很快戛然而止,她被带出舞池中央。
可还没庆幸够一分钟,又被祁砚川领到傅既琛面前,抬手要与他交握:“傅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我俩会有成为亲戚的缘分,我从小在柏林长大,对于国内的称呼不太了解,不知以后我是不是该改口,尊称您为一声大舅子?”
话音落,顾南枝嫣红的小脸急剧转为一片惨白色。
心里恼祁砚川,更恼自己的不争气。
她五指微颤了颤,在快要露怯之际,倏然沉下头去。
傅既琛垂眸凝视她一眼,片刻之后,才抬手与祁砚川交握:“我也没想到。”
音色低沉又疏离,还隐隐带了几分不屑之意。
两个大男人的手指在空中短暂交汇一瞬,又彼此心照不宣地嫌恶分开。
陆之柔挽着傅既琛的手肘,非常大方得体地哄热现场气氛:“南枝,你就不够意思啦,好歹我也是你姐姐,竟然瞒着我们偷偷结婚去了,你说该罚你什么好呢?”
她眉眼舒展,笑容自心而发,整个人仿佛沐浴在一片晨曦的森林中,幸福得让旁人感到耀目刺眼。
顾南枝迅速调整好心态,在开口之际,陆之柔自顾自抢先一步说:“就罚你跟祁总,不对!现在应该要叫妹夫,就罚你跟妹夫俩人白头偕老,这辈子都不准闹别扭,更不准离婚。”
这话哪像惩罚?简直就是祝福!
果然,在一旁久久围观不知是哪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