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婚纱?”顾南枝恍惚了几秒,意带迟疑又觉恐惧,问:“那……我哥,他……会去吗?”
听到这,陆之柔方才轻快的口吻刹那黯然三分,垂眸失落道:“原本是要一起去的,可你也知道,傅董事长前段时间中风昏迷入院,既琛他也才刚全盘接管名仑,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很!我都好几个星期没见着他了。”
停了一停,口吻略带苦涩,又含几分抱怨说:“原本我们订好这个星期要到意大利拍婚纱照的,恐怕……只能等到婚礼举办过后再补拍了。”
顾南枝不想听到有关于他们俩婚礼的任何细节,非常巧妙地岔开话题:“对了,傅董事长现在怎样?还没醒吗?我想去看看他。”
“你不知道吗?”陆之柔微微有些诧异:“他现在还躺在icu,医生怕病情恶化,一律禁止探病,你最好不要去,既琛已经让人把上下两层全都封锁了,去了也只会吃到闭门羹。”
禁止探病……果然跟祁砚川说的一模一样。
后来,她们不再继续那个话题,却又延伸到另一个固定话题。
可大多数时候都是陆之柔在说,顾南枝由始至终只做一个倾听者。
陆之柔说他们俩感情进展迅速,夸他体贴大度,是个能够付托终生的人,还说自己感觉在做梦,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即将要嫁给他……
顾南枝听着听着,恍恍惚惚觉得心口那块正一点一点地落空,旋即鼻尖酸涩感袭来,喉咙瞬间就硬了。
她在想,他与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他也会跟陆之柔做吗?
她不能再听了,更不能去想,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匆匆挂断了线。
日落西斜,太阳柔和的光线正过关斩将,穿过大气层,穿过落地窗,正从窗帘的缝隙中,静悄悄晃动在她精致的五官上。
她神色愣怔,就这么痴呆呆盯着床上那部手机,屏幕亮了又黑,黑了又亮,她毫无察觉,只一心一意在想:他真的爱上陆之柔了吗?真的要跟陆之柔结婚吗?
时间在缓缓流淌着,直至郁阿姨上房敲门,她才黯然回过神。
“太太,先生刚才来电话,说打你手机打不通。”
顾南枝站在门口怔了怔,慌忙折返回到床上找手机:“不好意思,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