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前方岔路通往江宁镇,镇口的长江鲜酒楼咱们是去市区,还是就近?"
话音未落,张震已瞥见路边亮起的灯笼,橘色光晕里"清蒸鲥鱼"的招牌在晚风里轻轻摇晃。
他伸手合上地图:"就这儿。让兄弟们尝尝金陵第一鲜,吃饱了才有力气拆城墙根下的旧房子。"
齐老望着弟子眼中闪烁的精光,忽然想起《考工记》里那句"知者创物"。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中,远处秦淮河的波光已在暮色里若隐若现,而他们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吉斯 118的镀铬保险杠刚碾过青石板路,酒店老板的布鞋已沾着油渍冲了出来。
他的藏青围裙上还挂着鱼鳞,见到锃亮的车队,眼睛立刻亮得像刚出锅的糖醋鱼。
“哎哟!贵客贵客!”
话音未落,霍小宝已利落地甩出一叠钞票:“三十个人,四桌!把你们这儿镇店的招牌菜全上!”
老板搓着手笑得满脸褶子,腰间的铜钥匙串叮当作响:“二楼雅间早收拾妥了!各位随我来!”
雕花木门推开时,檀香混着竹编灯笼的暖光扑面而来,墙面上裱着的《金陵四十八景图》残卷在烛光里泛着暗金。
张震半躬着身,稳稳扶住齐老的手肘缓缓登楼。
二人驻足在了那副图前看了一眼,相视一笑继续登楼。
很明显那是赝品。
楼梯转角处,叶秋莹的旅游鞋在青砖上轻点,垂落的珍珠耳坠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却始终没抬眼看他,这种情况已经好几天了。
也难怪,一个少女自荐枕席,却被人家拒绝,这份脸儿丢大了,怕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的。
二楼露台外,暮色正给远处的明城墙披上黛色薄纱,归巢的白鹭掠过秦淮河面,惊起一片碎金般的涟漪。
八仙桌的乌木纹理还带着檀香味,老板亲自搬来的木箱“哐当”落地,封条上“洋河大曲”的字样已微微泛黄。
张震却让人从汽车后备箱取出两坛三十年陈酿茅台,陶土坛口的封泥裂开时,醇厚酒香瞬间漫过整个雅间。
齐老笑道,“这是好酒,回沙二次酿造的吧?”
“老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