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女人。
羽淮安细细端详着被包裹在一袭沙丽里的曼妙身姿。
这个夜晚,置身于昏暗灯光下,打了腮红,盘起了头发的沈珠圆已然不适合用女孩来称呼了,特别是那想说点什么,又无从说起红艳艳的双唇。
在这之前,他和她历经了三个多月的分离。
盛夏在克里蒂斯安妮亚村重逢,经历了短暂的相聚,八月,两人结束志愿者服务,沈珠圆回到伦敦,而羽淮安则去了特拉维夫的索罗斯数据训练营。
那时,当他把她带回营地时,营地里的人基本已经认定他们是男女朋友的身份,她也在那些人起哄她是羽的女友时红着脸躲到他身后,而他也毫不忌讳深夜出入她的住所,甚至于,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但——
在分开前的几分钟里,沈珠圆却对羽淮安说出这样一番话:
“羽淮安,我已经不再是十几岁住在荔湾街时的那个傻姑娘了,我懂得不少男女之间的事情,在伦敦,我有个很要好的室友,那是位日本女孩,我曾经在深夜拨打急救电话,把因失恋吞了一瓶安眠片的她送到医院,她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感谢我,而是责备我不该救她,她哭着对我说她完蛋了,但,还不到一个月,她又交了新男友,和我谈及新男友时她眉飞色舞,就仿佛不曾有过吞下一瓶安眠药的事情。”
“在影院打小时工时,我见到一位长得很帅的男孩,他在一周看了四场同样的电影,并非他有多喜欢那部电影,而是那部电影很受女孩们欢迎,第一次挽着他手进影院地是长发的法国女孩;第二次是短发的德国姑娘,四场电影是四张不同的面孔陪他。我捡到过他的皮甲,他皮甲照片里的女孩并不是那四位。”
“归还皮甲时,他告诉我,皮甲里的女孩是他相恋多年的女友,女友在纽约读书,至于陪他看电影的女孩们,他对她们都有好感,他说我不需要为他的行为感到大惊小怪,那是常态,两人间的一方一旦选择离开对方的城市,就得承担远距离恋爱的后果。”
“羽淮安,其实我压根没为那男孩的行为感到大惊小怪,因为我已经不是住在荔湾街的那个傻女孩了,就在去年,我还撞见过很受学生欢迎的教授和可以当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