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话后,沈珠圆还给了心得。
“我知道,我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那并不算什么,这里是只有一千多人口、男性比例占据三分之二的克里蒂斯安妮亚村,不是娱乐业发达、街道随处可见衣着清凉女孩的曼谷,我能理解你对于我到来后所表现出来的那些行为,我也相信你那些行为并非虚情假意,但,羽淮安,我们没法一辈子都呆在这里,所以……”
她背过身去,说完最后一段话。
“所以,我们给彼此六个月的时间,在这六个月里,我不会打电话给你,你也别联系我,在这六个月里你可以和女孩们约会,而我,也会佩戴象征单身的饰物去参加联谊会。”
在沈珠圆说完那番话后,羽淮安才真正意识到了,如沈珠圆宣称地,她已经不再是荔湾街那会穿着大号中裤逛集市,喝着袋装饮料和宋金抬杠,却在看到他时扭头就跑的傻女孩了。
沈珠圆还真变成了酷女孩。
也是那个瞬间,羽淮安想起儿时克查尔问过外婆的那个问题——
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相恋的?
是啊,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相恋的?
喜欢是一回事但相恋却是另外一回事,喜欢可以很纯粹,在心里叫着她\他的名字,想着她\他或生气或开心时的样子,但相恋呢?
在羽淮安身边,不乏沈珠圆口中的那类男女,二十出头年纪,爱玩爱闹喜欢新鲜事物,一杯可乐远比一句承诺更有价值,今晚我们相聚在一起探索彼此的身体,太阳升起时,连对方的名字都懒得去记住。
克里蒂斯安妮亚村的沈珠圆和他在沙漠时醉醺醺喊出的沈珠圆一如想象,两人如此契合,就像海浪和海岸线,可离开克里蒂斯安妮亚村的沈珠圆还会是他愿意花大把时间去凝视她睡时容颜的沈珠圆吗?
所以,那时刻,羽淮安没说出半句反驳沈珠圆的话。
未来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呢?
且,他没时间去做在情人节带着礼物飞到对方城市的事情。
就这样,她登上回伦敦的航班;而他拿着登机牌往另外一个方向。
说好的六个月过去了一半。
特拉维夫,羽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