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四郎送给你最贵的礼物是什么?”李轻颜又问。
兴宁瞪大眼睛:“四郎他过得很清苦,林相待他不好,我怎么能要他贵重的礼物?便是那些花儿,这个种天气也没法子有,是他亲手折的彩纸花。”
“那你送了他什么?”李轻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又问。
“我……”兴宁睃了荣亲王妃一眼垂眸道:“我……我能送他什么?就是一点文房四宝,笔默纸砚什么的,算不得什么。”
“嗯,算不得什么,你爹最宝贵的端砚去哪儿了?还有你陪嫁的那对汝窑瓷瓶呢?你爹收藏的前朝字画也少了几幅,你拿出去的,都是价格不菲的,他就送你几朵自个儿折的纸花,我真是……”荣亲王妃气得戳兴宁的脑门:“你知不知道你是天皇贵胄啊。”
“郡主送给林四郎的字画,他可识得其珍贵之处?”李轻颜又问。
“四郎书画造诣都很高的,那些字画一落他的眼,便能辩出真假,还在端砚,他也是极喜欢的,还推辞说不敢收,是我非送给他的。”兴宁兴奋道。
“嗯,就是他知道你送他的都很贵重之物,他虽有推辞,但都坦然接受了对吗?”李轻颜道。
兴宁眨巴着眼一脸不赞同:“四郎清高,他不是爱财之物,我曾送他金银,他一概是不收的,只是上因他看中了一尾好琴,实在缺银子,我才替他付了尾款,他还说一定会还我的。”
“他看中一尾好琴,你又怎么知道他还欠缺银子?”李轻颜好笑地问。
“他……”兴宁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宁眉道:“那日他在琴舍买琴,求老板降些价钱,他实在喜欢,老板语气很不好,说若是没钱,就别买那么贵的琴,还将他外头赶,正好我过去遇上了。”
“你那天为何会遇上?就那么巧?”荣亲王妃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那日……是考式的头一天,之前他的琴断了弦,他说已经订了一把好琴,正要去拿,等考试时,就有新琴了。”
荣亲王妃与李轻颜互看一眼,都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轻颜问:“郡主可还记得那把琴是何模样?有何特色?”
兴宁点头:“记得的,那把琴的弦很有特色,是牛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