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在哪个琴行吗?”李轻颜又问。
兴宁眼睛亮亮道:“就是你保利兴在东街角的琴音斋啊。”
李轻颜便对外头道:“去东街琴音斋。”
兴宁一脸愕然,马车调头往东街去,到了琴行,李轻颜看了眼那掌柜,她今天穿着便服,但一行人仍重头到脚都透着贵气,掌柜很热情,待看到兴宁时,嘴角抽了抽,李轻颜不动声色,在铺子里逛了一圈,什么也没说,指着兴宁对掌柜道:“你可认得这位客人?”
掌柜摇头,一脸笑道:“抱歉,每日来来往往的客人太多,小的不一定个个都记得住,这位客人,可能不常来,所以……”
李轻颜问兴宁:“当时那把琴花了多少两银子?”
“三千两。”兴宁道:“林四郎付了多少?”
“五百两。”
李轻颜手指轻轻叩击着木制的柜台,那掌柜在听到林四郎的名字时,脸色又变了变。
“仿制焦尾琴,顶多三百两银子,你要价三千两,掌柜的你这钱赚得不亏心吗?”李轻颜道。
掌柜地苦着笑道:“做生意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生意已经完成,银货两讫,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皮扯嘛。”
“大胆,你们大掌柜呢?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拿账本来,我倒要看看,你上个月的进账里,有没有这么大一笔。”芍药一拍柜台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