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昱也理解林婉容的想法,林相若只是丁忧,相府的尊荣还在的,她就还能得到相府的支撑,她希望林相也能同李太傅那样,全身而退,不影响整个林家的声誉与荣耀。
要说这个法子于她和林家来说,是损失最小的,这也是她深思熟虑后的法子吧。
“赵鸿昱,你还站在那儿……”李轻颜喘息着,好久没这么跑了,出了身汗,她不想追了。
赵鸿昱一看吓着了,再跑,一个不好摔着了,滑胎了怎么办?她怀的可是他亲亲嫡皇子啊。
可她那竹笤子抽人,不伤人,可痛啊。
李轻颜见他仍不动,干脆坐在廊下,廊下冷啊,石板长条凳,不能坐,挨打就挨打吧,她说得也没错,堂堂大梁朝皇帝,要行得正坐得端,要光明磊落。
大步跑过来,侧过身去道:“你打吧,往暗处打,别让人瞧出来就行。”
李轻颜却不打了,扔了鸡毛弹子:“这个礼,皇帝可还满意?”
赵鸿昱扶起她,将自己的大氅脱下垫在廊凳上,又按着她坐下道:“古人曾云,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娘子,你就是我的明镜啊,多谢你如此清醒又无畏地给为夫提点。”
李轻颜吁了口气道:“知道就好。”又长长叹了口气道:“我方才去了林相的别院,林老太君暂且没事了。”
赵鸿昱欣慰道:“那就好。”
被李轻颜狠骂了一顿,他倒想开了,若这件事,真传出去说是自己的手笔,让群臣怎么看自己?又让百姓怎么看自己?
“皇上,你可知,皇帝之于一个国家的意义吗?”李轻颜又道。
赵鸿昱愣住,旋即豪迈道:“我是皇帝,这江山便是我的。”
李轻颜摇头道:“你并不拥有这个江山,这个江山,是大梁国人的,是所有臣子的,是所有百姓的,你只是拥有皇位的人,是打理这个江山的人,便如大梁朝是个铺子,而皇上,是这个铺子的掌柜,铺子打理得好不好,关乎这个铺子是否能赚钱,是否能养得起铺子里的伙计和你的家人,而一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