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昱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治国何等复杂难办,她竟就当一个铺子理解,还真是……
然后又听她继续道:“皇帝啊,是一国的像征,如同一个庙里供着的菩萨,是臣子和民众心中塑造的神明,这个神明一定是高大,圣明,心怀广阔,心系天下这人。”
赵鸿昱心头一凛,血流都加速了,如当头一棒,喝得他浑身打颤,百姓心中的神明?
一旦发现那个神明行事阴暗,狠辣,他的形像就会在百姓心中坍塌。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还请以后行事,三思而后行。”
李轻颜说完,起身。
赵鸿昱忙扶住她,退后半步向她一揖道:“多谢娘子提点,是为夫的着相了,以后行事,一定不会再让娘子轻看,一定让娘子放心。”
李轻颜撸起他的衣袖,一看,手臂上两条伤痕,又从兜里找出伤药,细心为他涂上,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皮肤上,先前因太过繁杂的政事而胀痛的头也不痛了,柔声道:“阿颜,以后……能不能……”
“不能,打相公要趁早。”李轻颜立即截口道。
“为什么呀?”赵鸿昱哭笑不得,只听人说打儿子要趁早,不然长大了就不能打了。
“因为你会纳好多妾啊,你老婆多了,我就不能打你咯,就算你不生气,由着我打,我也怕你那些个小老婆撕碎我。”李轻颜轻描淡写道。
“你……”赵鸿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的语气太过平淡,没有半点不豫和醋意,仿这真是迟早要发生的事,而她,已经接受良好了。
“好了,身上的一会让畅福给你涂,我困了,先回去睡一觉。”她这两日总昏昏沉沉的,赵鸿昱问过太医,太医说没事,只是怀孕的缘故,他也就没那么在意了,等李轻颜走远,赵鸿昱回头:“什么事?”
畅福进院里来时,确实有事要禀报,哪知一来就遇上皇后辇着皇帝打,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但他要禀报的事,又确实很重要。
“皇上,城中发现一个可疑之人,乞丐模样,腰间却系着一根千夫长的腰带。”畅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