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儿已经镇静下来“父亲未必肯跟我们一起走,而且孩子”钏儿拉起高建国的手,摸向自己已日渐鼓起的小腹,“唉”高建国长叹一声“怪我优柔寡断,心存幻想,早该做决断的;
今年年初我在海康的兄弟吴玉山就带话给我,世事难料、时局险恶,梁园虽好,非久居之乡,我虽跟大家一起未雨绸缪,但终究是自负了点,觉得时局未必会那么快对我等不利,我未听兄弟之言,早做安排,至有今日”说罢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高建国又说道“幸好彭成龙等坚持,今日好歹兄弟们都安然离开了,至于我们”,高建国看了看钏儿“要不你先回娘家把孩子生了再去琼州,我先去跟兄弟们会合”,“不,钏儿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咱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钏儿绝不离开夫君”钏儿很坚决的道,“唉”高建国又是一声长叹,也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在家呆了两天,高建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很想出去打听打听各方面消息,但是考虑到察罕的眼线,还是忍住了,这天,忽然大街上传来一声吆喝“管勾大人巡街,闲杂人等,快快闪开”;
岳父大人来了,高建国稳了稳心神,随即跟钏儿说道“你到门口迎接一下你父亲,我在内堂等他”,钏儿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去后堂把茶泡好”,随即迎出了门。
须臾,高建国听到有声音传到内堂“天照在吗”,高建国赶忙迎出内堂“岳父大人,小婿戴罪之身,不敢出门相迎,这里给您老赔罪了”说罢深深一揖,王文清马上搀起高建国“贤婿,是出什么大事了吗”,高建国点点头“岳父里面请”,“好”王文清大步走进了内堂。
“贤婿,你说的形势老夫也有所了解,确实如此,但是应该不会这么快吧”王文清坐下喝了两口茶问道,“唉”高建国长叹一声“只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快”,“哦,此话从何说起”王文清问向高建国。
“岳父大人想必知道,如今这元廷处处用兵或即将用兵之事,穷兵黩武、不施仁义,苛捐杂税,层出不穷,扫地为兵、净仓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