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起住过小两居,单身公寓,还住过影视基地三百块钱一个月的单间。
在艳阳天一块躺着晒过太阳。
在暴雨里一起撑过一把快被狂风吹歪的伞。
在沙漠中一起并肩看过漫天繁星。
新年里相对许下过新年愿望。
俩人相识的岁月着实算不得长,但一同走过的风风雨雨数不胜数。
什么样子的她,赵晓倩都见过。
她也自诩赵晓倩这个笨蛋的什么样子她也都见过。
可唯独此时此刻她的样子,南珠没见过。
眼泪悬在眼尾,唇角下弯,唇瓣因为用力被咬出的血珠,随着控制不住的力道越来越重。
伴随着眼泪骤然滑落,血珠往下,缓慢的滑落一行。
可怜到南珠眼泪在下一秒夺眶而出。
南珠见不得赵晓倩哭。
但也笃定赵晓倩见不得她哭。
但俩人都没动弹,就这么静静的对视也对峙。
南珠抬手把眼泪从脸上抹掉,盯着她强硬又尖锐并且半点不磕绊的继续。
“你在边境城的三个月,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笃定,你度日如年,且不止一次想杀了余怀周。之所以没动手,只能是因为在那座城市里,只有依附他才能让你活下来,你不是心甘情愿。”
“赵晓倩,这样了,你为什么要追问和在乎余怀周的死活。”
“他是个必死的人。”
话音落地。
赵晓倩的眼泪再次决堤了。
南珠本被酸水泡着的心脏,突然猛烈的缩了下。
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悄无声息的钻入脑海。
她在念头越来越浓烈时强自压下,牙冠紧缩继续。
“边界城谁都有可能苟活在世上,大不了去个不要身份证明的地界,活成个下水道的老鼠,这辈子都见不得光。”
“可唯独余怀周不行。”
“境外和边界城开战那天,要余怀周命的人就不止是境外了,是全球,他家族为他在全球各地各个国家烙下的身份信息,从前是保护伞,开战日起,不是保护伞,是催命符!”
“赵晓倩,我都清楚的事,你不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