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绣的很小,若不是瑞慈偶然间瞥见,长宁郡主压根不知道。
这一留意,就发现了王氏的存在。
她的心,也彻底死了。
长宁郡主就是在这种日子里,差点把自己逼疯,差点没有抱着年幼的沈藏之一死了之。
好在,最后关头清醒,毅然决然抛下一切去了玉蝉寺。
她救赎了自己,唯独对不起的就是年幼的沈藏之。
但那不是她的本意,原本她打算带沈藏之一起走的,可被老太太察觉,闹得要死要活,还要去太后跟前分辨。
长宁郡主起初还坚持,没想到老太君以死相逼,长宁郡主心力交瘁,没法再应对……
她脸色实在难看,宋予恩不知道前尘往事,却对长宁郡主在沈家受的委屈略有耳闻。
“母亲。”宋予恩握住长宁郡主的手,轻声道:“都过去了。”
“您既然选择归来,那就把他们欠您的都一并拿回来!”
长宁郡主眼眶微微泛红:“话是这么说,可那些事……”
她看向宋予恩身侧的沈藏之,轻声道:“藏之,这么多年,我缺你一句抱歉。”
“当年我不顾一切抛下你,成为别人口中抛夫弃子的坏人,我不在意名声,但委屈你在那临安侯府……”
沈藏之垂着眉眼,闻言抬眸跟她相对,声音同样很轻:“我从未怪过母亲。”
“母亲先是自己,再才是别的身份,既然别的身份锁住了自己,当然要有另外的选择。”
闻言,宋予恩诧异的挑眉,看向身侧的他。
她没想到,沈藏之一个习武的大男人,竟会说出如此有深度的话。
长宁郡主同样诧异,短瞬过后,眼泪如溃堤奔涌。
“藏之,是我做的孽啊!”她捂着脸,哽咽道:“是我对不起你!”
沈藏之身子颤了颤,眼睛骤然转红。
宋予恩没有开口,而是把手中的帕子递给他。
沈藏之捏紧了帕子,声音同样带着颤抖:“母亲不用自责,人各有命。”
“我生在沈家,所有经历,是好是坏,都是我的命数。”
长宁郡主离开的时候,沈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