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不敢提孩子的事情。
而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件外套上,腰部的位置上已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白花花的棉花露出来,而他的手腕上,也好像磨去了一层皮一样,一大片的剐蹭痕迹。
他的裤子上更是一片黑乎乎的东西,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迟书的身上就没有这么脏过,他是个极其浮夸的人,衣服洗过两遍以上他就觉得脏的不能穿了。
“你衣服怎么了?”刚醒过来的她肚子很疼,眼前一阵阵的发晕,“都坏了。”
迟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赶火车的时候摔了一下,那里的火车站太脏了,地上全是臭水跟垃圾,衣服大概是上车的时候被别人的行李给刮坏了,我很脏吗,我将外套脱了扔外面去。”
“不脏。”余温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的痛苦,“哪里的车站这么破,你去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她的身体太虚,说了这么多的话,语气越来越弱了。
“一个让人很不喜欢的城市。”迟书说完身体侧过来一点,坐了一些她身上的被子,“那车站大概也要拆了重建了。”
“像汕城一样的吗?”余温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其实说来也奇怪,我现在很想念汕城,或许是更想那个干净的自己,那时候挺纯粹的,每天傍晚偷跑到荒废的矿山上,俯瞰着整个小城,那时候挺傻的,还许愿能嫁给一个特别好的老公,将来风风光光的带我回去收拾那些欺负我的人。”
迟书扯动了一下唇角,笑比哭还难看,“是吗,想怎么收拾他们?”
“那时候我想等我带着一个特别有钱的老公,开着奥迪车回来,衣衫光鲜,骂舅舅跟舅妈一顿,然后那时候我那个亲妈一定会满脸后悔的过来,我在讥讽完他们之后,然后风光离开,就扬眉吐气了。”
“奥迪?”迟书还是短暂的笑了一下。
“我那时候没见识,以为那是最贵的,后来从汕城离开之后,才知道什么叫有钱人。”余温感觉身上没那么疼了,“那时候挺傻的。”
“现在也不聪明。”迟书生怕自己的衣服弄脏了她的床,往下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