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因为他疯了。”盛绥抚上她的侧脸,把一缕发丝挽到耳后,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他后来被认回盛家,明明有堂亲,和堂亲的hla配型为[半相合],也达到移植治疗的条件了,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做治疗,他是个疯子,很想活下来但又不想活了,保留着习惯,盯着你不放。”
渗人的寒意从脊柱蔓延上来,让她全身一阵阵的发冷。
资料就在她手里,她硬着头皮往下看,看见了盛临迁打算对她做什么。
他一开始就是因为她是供者才接近她的,根本没有他表白时说的“命中注定的一见钟情”,只是他策划的“巧合的相遇”。
“他有了堂亲这条后路,有了盛家的医疗条件,知道你对他的命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就打算让你感受他的痛苦,把你拖下地狱。”
他想要减轻自己的创伤痛苦,同时把这种痛苦施加给她,他尝试用各种手段让她也患病,如果不行,就转向有同样病痛的其余疾病,他早就是个疯子了。盛绥还记得盛临迁来他的办公室的时候,那种阴暗得透不进光的眼神,还有强行装作开朗的样子,眼球颤抖、嘴角压抑上扬、面部肌肉不正常抽动,种种都指向了他痛苦但难掩兴奋的精神状态。
从那一刻起,盛绥就明白,盛临迁原来还是想要命的,他想要从地狱里爬出来,换一个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