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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话语速飞快,手腕上还戴起了金色的大镯子。
    周清茹每次抱着“这个妈妈”的时候,都会闻到一股村子里其他人身上没有的“香气”,浓烈、好闻,却让她头晕目眩。
    生长在大山的女孩什么都不懂,她只知道自从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和爷爷奶奶一样,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以后,妈妈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单纯地断定在镇上香烟店当营业员的妈妈一定每天都在辛勤工作,不分白天黑夜,这样才能卖出很多很多的香烟,换成钱来供她读书。
    所以周清茹觉得不管是“阿茹”还是“王莺花”,都是她最爱的妈妈,而她自己也是村里最幸福的小孩,绝不应该被和那个“野孩子”混为一谈。
    听隔壁嬢嬢说,野孩子名叫杨守安,他爸爸一辈子本本分分,却讨了个水性杨花的婆娘,在外面和男人乱搞,沾染了“恶毛病”。
    不仅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还臭了老杨家的名声,逼得她男人跳江自杀,现在老的也去了,留下家里小的一个人孤苦伶仃。
    每每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嬢嬢总是神采飞扬,今天也不例外。
    她全然不顾周清茹一个十岁小孩浅薄的理解能力,偶尔还会挤眉弄眼地加上自己的见解,比如“杨家男人也不是好东西,他去广东打过工,可能乱搞的是他也说不定”等等。
    周清茹听不懂“来龙去脉”,却也明白嬢嬢口中的杨守安绝非好人。
    这第一印象可以说是极差的,以至于她还学着“呸呸”了两下,然后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跟杨守安玩,甚至见着他了都要离得远远的。
    童贞的“诅咒”往往具有神奇的魔力,村子另一头的杨守安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追打几个同龄少年的步伐。
    村里人的“恶意”于他而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他的母亲因为感染艾滋病去世后,原先平静安稳的生活就一去不复返。
    杨守安总能听到被不同手掌遮掩的嘴唇吐出差不多的词汇,什么“不要脸”、“出去卖过”、“孩子是野种”等等等等……
    有段时间他曾经固执地认为,父亲之所以抛下他和嘎公跳进奔涌的江水一定是因为想要去另一个世界把妻子带回来,然后和那些村民来个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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