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月:“父亲不是因为军备统管新策的推进而公务繁忙么?”
“这不过是送信人给的幌子!”俞鸿志的声音压得极低,说:“是圣上得了风寒,这几日不能早朝,便让我等将要奏的事项都写成折子,可写完了折子又不许走,派了韩王来与我们议政……”
“韩王……”俞清月听了这话,瞬间明白过来,“外有梁家欲害主帅,内有韩王把持朝政,他们莫不是要反了!?”
俞清月说出了俞鸿志不敢说的心底话,他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难不成圣上已经遇害了?”
俞清月立即否认了这个说法,摇头道:“不可能,若是圣上真的已经遇害,怀谦又远在西域,韩王便能顺理成章地拿下京城,他还没有这样做,反而借着议政与大臣们齐聚,便是为了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俞鸿志下意识问:“你的意思是,韩王还想等更好的时机?”
“不错!”俞清月一边思索一边道:“韩王虽然曾在皇位的角逐中落败,但他毕竟是皇室血脉,只有圣上正常驾崩,又无子嗣可继承皇位,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坐到那个位置上去,若父亲是韩王,会怎么做?”
俞鸿志深思道:“若我是韩王,我会让众臣相信,圣上的死与我无关,且自愿传位于我。”
“父亲说得是,这也是韩王如今摆出一副礼贤下士,善待重臣模样的原因。”俞清月继续说:“他不但需要时间笼络人心,还要等怀谦到了西域才能动手。只要怀谦被战事牵制,无暇东顾,他便能趁火打劫,将皇权收入囊中!到时候,若是怀谦战死沙场或者被梁家所害,他便能派亲信接管兵权;若是怀谦侥幸归来,圣上龙驭宾天,天下早已易主,自然回天乏术……”
“这韩王真是狼子野心,竟妄想不费一兵一卒便夺下江山,真当朝中无人了么?”俞鸿志虽位居尚书不久,但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读书人,有辱风骨气节之事,他是万万不会从的。
俞清月知道俞鸿志的脾性,立即劝说道:“父亲的莫急,若真当如此,反而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至少怀谦暂时没有危险,我们还能想法子转圜……”
“如何转圜?”俞鸿志问。
俞清月心眼明亮,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