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领命。”陆知白再躬身。
朱元璋的眼神一下子冷得像冰碴子,话也凉飕飕的。
“你们给咱记死了,这事儿,顶天的机密!”
“掺和进来的人,给咱扒拉清楚了,嘴巴必须跟蚌壳似的严实!”
“要是哪个狗日的敢漏一点风声……”
他眼里杀气腾腾。
“不管是谁,牵扯到哪个王八蛋,杀无赦!”
大殿里温度好像都降了好几度,吸口气都觉得扎肺管子。
朱元璋缓了口气,又说:
“至于钱粮的事儿,你们甭操心。”
“咱的内库,还有户部,都给你们兜底。”
“钱,管够!”
他手指头“笃笃笃”地敲着龙椅扶手。
“关键是,活儿得干得干净,干得漂亮!”
朱元璋盯着陆知白,追问:“这第一步,最要紧的是啥?”
陆知白想了想,抬头。
“回陛下,掐住源头,把货都收到手里。这东西最好的一点在于,只有大明少数几个省产出,其他的地儿质量根本不行。”
“臣之前偷偷让人试过,在甘肃、陕西那几块大黄产地收了点。”
“就是……以儿臣那点小钱钱,不够看……收的量,差得远呢……”
“哼。”朱元璋嘴角一撇,带点嘲讽。
“咱的驸马,还得自个儿掏腰包给国家办事?像话吗?”
“传咱的话,内库先拨五万贯,户部再给五万贯,弄个专门的账,专款专用!”
老朱大手一挥,目光严肃:
“这钱,不指望你们给咱赚多少回来,但也不能亏得裤衩都没了,懂不懂?”
“儿臣明白!”陆知白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有钱腰杆子就硬,特别是这种烧钱的大买卖。
不过。
拢共才十万贯,也就是一亿的铜钱,不晓得能不能搞得定……
“陛下,儿臣觉着吧,收货这事儿,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陆知白接着把肚子里的草稿掏出来。
“不能只用一个名头,太扎眼,容易让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