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些下人奴才,也他妈鬼鬼祟祟地嚼舌根!
说什么哪个哪个部落,就是得了“黄金草”,才躲过一场大灾!
“妈的!”
他终于忍不住了,烦躁地一挥胖手,肥肉乱颤!
“派人去!”
“多带牛羊!去他娘的榷场!”
“把那什么狗屁‘黄金草’,给老子换回来!”
“不管多少钱!听见没!”
怀疑?
狗屁的怀疑!
在“神药”和那虚头巴脑的“部落气运”跟前,那点疑心算个球!
……
……
山西。
大同。
某个卫所。
蓝玉“唰唰”地擦着他的宝贝大刀,刀锋映着烛火,寒气森森。
他听着手下人禀报北元那边的乱象。
“报将军!北元鞑子那边更乱套了!”
“听说为了抢一种叫‘黄金草’的破玩意儿,好几个小部落已经真刀真枪干起来了!”
“死了不少人呢!”
蓝玉擦刀的动作顿都没顿一下,刀锋依旧雪亮。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都是不屑,几乎是笑出声来。
“蛮夷就是蛮夷!”
“屁大点儿的事!”
“为了一把烂草根子,也能打得头破血流,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一群蠢货!”
“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草原上司空见惯的狗咬狗,上不得台面。
……
……
北元王庭。
脱古思帖木儿坐在汗位上,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底下,一个胡子眉毛全白了的老臣,正弯着腰,声音里全是藏不住的担忧。
“大汗!那大黄的价钱,涨得太吓人了!”
“现在市面上,除了那玩意儿,几乎看不到别的明国货了!”
“明人太他娘的奸诈了!这明摆着是挖坑啊!”
“这是要用那破草根子,把咱们草原的牛羊家底都掏空啊!大汗!”
脱古思帖木儿心里何尝不犯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