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与之前弹劾汝阳伯顾平徵的力度不相上下。
可偏偏今日,她和灼儿还是要靠明御史这张尖牙利嘴,刺的贞隆帝不得不退让。
幸亏明御史在民间百姓心中清望甚高。
否则,早就身首异处了。
距离明御史越来越近,长公主松开搀扶着谢灼的手,又轻轻一推,谢灼咕噜咕噜滚落在地上,又故作慌乱的搀扶。
既然使了苦肉计,那就尽可能效益最大化。
谢灼:有时候,他觉得,他的母亲跟顾荣会很有共同语言。
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明御史猛然抬头,手中的毛笔在奏本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明御史:又要靠他现场发挥了!
明御史很是惋惜的把奏本往袖子里一塞,定睛一看。
落水鸭子似的谢小侯爷?
还有额头磕的通红的长公主殿下?
好一对可怜无助的孤儿寡母。
“微臣拜见长公主殿下。”明御史行礼道“殿下也遭陛下责骂了吗?”
长公主苦涩一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犬子高热昏迷,亟需诊治。”
“明御史,请便。”
“谢小侯爷素来品行端方,谨言慎行,克己奉公,微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明御史拱手道“陛下怒火消散后,定会记起小侯爷的好。”
长公主“借明御史的吉言。”
擦身而过。
明御史目送长公主一行人转过宫道拐角。
慈宁宫,里里外外充斥着苦涩的草药味。
自幼女因巫蛊厌胜死于后宫倾轧时起,太后悲恸,身体便大不如前,名贵的药材吊着病恹恹的身体。
风清日朗时,勉勉强强与常人无异。
但,每逢天气转变,藏在四肢百骸的病气就会翻涌不休。
因而,自贞隆帝登基后,太后将宫权尽数交出,不问世事。
边休养,边礼佛。
阖宫上下皆知,任外界惊涛骇浪,也不得扰太后清静。
长公主要借的就是太后对她的庇护之心。
且,大乾以孝治天下。
即便是贞隆帝,也无法全然罔顾太后的心意。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