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王为念,王爷你可还记得?”
洛眠指尖顿了一瞬。
“自然记得。”
他怎会不记得?
行事疯癫,言语古怪,却帮了他大忙的王为念。
曹名哲顿了顿。
“新帝登基后,清理异己,有个死囚在狱中招供——”
“他说,王为念是他亲手射杀的。”
“还说是奉了密旨行事的。”
洛眠没有说话。
指尖搁在茶盏上,未动,也未再看向曹名哲。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王为念的绝笔来,
‘后世的君子们啊,世道多艰,命运多舛,何其不公,那满口仁义道德之辈,也不过是贪婪虚伪之徒。’
‘我这一辈子疯疯癫癫,早已看透了这肮脏的一切,身不由己,尽受其害,切莫步我后尘,且记啊。’
片刻。
洛眠开口。
“若他泉下有知,便应该知道——”
“他当初押对了人……”
而后起身,抖了抖袍角,轻声道。
“此事,不必再提了。”
就在室内氛围有些压抑的时候,门被猛的推开了。
慕山跑了进来。
“主子!”
“主子!”
“陛下也派人给沈府送东西去了!”
“那仪仗、那车马,从东街头排到西巷口,连巡防营都出动维持秩序了!”
洛眠闷声道。
“哥哥啊哥哥。”
“你凑什么热闹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