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相信,他们的挣扎和他们的死亡是有价值的。说出这些话比他预想的要容易。一个兰斯贵族,哪怕是没落的贵族,也总会有些口才,他告诉士兵们他想要的,需要他们听到的。一旦军团在哗变中崩溃,就没有什么可以拯救他们了。他们会在跨越国境线之前被兽群生吞活剥,即使让他们逃跑,他们也无处可逃。
“我们必须去支援他们,”塔尔霍夫解释道,“不是为了什么狗屁信仰,也不是为了证明兰斯人的血性。我们必须去战斗,去拖延那些可憎的东西。我们无法击败他们,我知道——他们数量太多,力大无穷——但我们可以让防线挺得更久,就有更多人能活下来,以平衡我们以后的牺牲。”
“嘿,你这兰斯佬给我注意用词,什么叫…”
塔尔霍夫扭头看向满脸不悦的主教护卫,人群在下一秒也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人正在颤抖的面部肌肉上。在简单观察下众人的反应后,塔尔霍夫清清嗓子,径直来到主教面前。
“我们是如何沦落到这一步的?”他轻声向主教发问,无视了他的护卫。
“什么?你在问我…”
“回答我,我们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为什么对我们说慌?”他的声调徒然拔高,一腔怨愤在此刻彻底爆发。“我们所行之事皆为正义,这是你们告诉我们的!看看那座城市,再听听那些将死之人的哭喊!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欺骗我们,强迫我们,残害我们?!”
“全能天父…祂…祂自有理由,”主教被吓得直咽口水,他僵硬地转头环顾四周。“近几个月来我逐渐觉得…”他抬起双手,也不知是在努力组织合适的语言还是在下意识阻拦想把他生吞活剥的人群。“我…我逐渐觉得,也许圣座的许多法令,与全能天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