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子居然那么快醒了?
纪姣姣看了谢偃一眼,两人一前一后跟随出门。
路上她问起寅拾和阿竺的情况。
“阿竺和我只是被尸气冲撞到五脏六腑,不算什么重伤,老天师已经帮我们去除了尸气,倒是寅拾,尸变后身体异常虚弱,不知那受伤的半边身子能不能完好如初,但好在性命已经无虞,你们不用太担心。”
在天师府,阎王想收命还得看张圣行允不允。
常松故作轻松的笑谈,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去瞥身后的谢偃。就是他在化尸笼中出手相救。
男人对人虽神色淡漠,但举手投足间掩不住与身俱来的矜贵尊雅。
常松有些不可思议的轻问:“这真是你徒弟呀?就是那个……需要在外头挣钱养家攒老婆本的?”
纪姣姣挑眉:“你不信?”
“本来是不信的,不过现在信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般天潢贵胄一样的人物会在厨房里捣鼓饭菜的,他一边说一边对纪姣姣竖起大拇指。
“纪姑娘有这么尊师重道的徒弟真是好福气啊!”不说了,好像要一个。
纪姣姣:emmm,怎么不算呢。
谢偃盯着前面两个家伙已经很久了,那小子说话就说话,和纪姣姣挨头挨脑的干什么?!“咳。”他顿住脚,轻咳了声,摁住心口装模作样的大大喘了口气。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先回房休息?”纪姣姣连忙回身,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摁揉,她担心这男人是不是在化尸笼里受了伤没告诉她。
谢偃微不可见的勾起唇,虚搂着她腰:“不碍事,别让老天师久等了。”
玉宁子的寮房。
房中只有几个当事人在。
张圣行朝着纪姣姣和谢偃点头示意,郑重其事道。
“孟辩机自知身败名裂已畏罪自尽,玉宁子和崂山叛徒勾结是今次来访的道友亲眼所见。”
他想了想,沉声继续。
“天师府遴选想要力争上游、争夺魁首本不是坏事,但残杀同门是任何门派都无法容忍的恶事,如今剥夺你首座弟子之称,逐出师门,你可有话要辩解?”
病榻上的玉宁子没了当初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