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拽住了她的袍袖,拽住了便不肯松手,“阿磐。”
“先生说。”
那人道,“你心里有没有我,我会不知道吗?是你自己骗自己,你选了他,便不肯再承认罢了。”
他自有一套自己的歪理邪说。
他还说,“我阅人无数,又比你年长十岁,早说了你在我面前是个透明人,嘴巴犟,身体却骗不了人。”
由他怎么说,总之他是应了,应了便好,她便也道了一句,“先生保重。”
给他一点儿希望,总算能诓他先做回赵王,把赵国王城远远地迁到西北去。
出了这间客舍的时候,见谢玄就在廊下负手立着,正往此处看来。
他到底是不放心。
只是不知道,适才与萧延年的话,他到底听去了几分。
阿磐冲他盈盈一笑,走开了好一段才道,“中山君应了。”
那人牵起她的手来往下榻的客舍里去,只道一声,“我知道。”
他有一双颀长的双腿,但所幸走得不快,因而被他牵着,她也能轻易跟得上来。
她还问,“大人吃饺子了吗?”
那人温声应了,“吃过了。”
她又问,“大人吃饱了吗?”
那人脚步一顿,垂眸望她,“不曾。”
阿磐朝他笑,“我再去给大人做,魏人素日也吃饺子吗?大人喜欢吃什么馅儿的?”
那人松开手,一双手臂穿过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这便往下榻的客舍里去。
那人说,“不吃饺子。”
她便问,“那吃什么?”
那人眸光一眯,醋味极深,“吃你。”
阿磐脸色煞得一红。
听谢玄伏在耳边道,“夫人立了大功。”
一声惊雷,开始下起豆大的雨来。赵国的雨季,已经来了。
这一夜也不知那人要了多久,她又给了多久。
只知道那雨下了大半夜,后来雨歇,月落参横,曦色乍现。
任由那人轻拢慢捻,而她也十分快活。
魏赵的关系问题一有了着落,南平公主和宜公主的去处便不得不提上议事日程上来。
她们是不肯跟着赵王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