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叹,怔然道,“武王”
阿磐点头,“是啊,赵人就在十里外了。”
那人问,“谢玄竟肯么?”
阿磐笑着点头,“王父心怀天下,不在某一城与一国。他愿放你走,也许你仍做赵王,以后,就请你在赵国,做个堂堂正正的君王吧。”
案上的饺子早就凉了,那人也好一会儿都不再说话。
她说,“先生,真希望这世上再没有打仗了啊。迁都吧,远远地离开这里,好不好?”
争地以战,杀人盈野。
争城以战,杀人盈城。
天下若不能一统,那这样的征战便永远也不能停止。
那人凝眉不言,片刻打开帕子,帕子里面裹着的是她的玉璧,那人见之神色复杂,“你肯给我。”
阿磐温柔应道,“给你。”
“但求你从今往后,做个始终如一的君子,再不要刺杀魏王父。”
“也但求你公明正大。”
“先生,你可应?”
那憔悴的不成模样的人手中捏紧玉璧,长眉不展,就在这屋中静默着,静默了许久,许久之后才道,“你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将军们都说中山君油盐不进,冥顽不灵。
君王自有君王的坚持,有他自己的道义。
他过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就没有什么不能应的。
他退步了,阿磐了解他。
阿磐轻声,“可你是先生。”
那人坚持,“你叫。”
是了,从前也没少叫。
夜里也不总叫他,说一声,“萧延年,我渴了”吗?
她知道自己肯说,萧延年便能应下,因而她便开了口,“萧延年。”
那人点头,那叹声悲哉痛哉,如泣如诉,到底是应了,“好。”
阿磐正色相问,“先生若反悔,他年再遇,谢磐,亲自杀你,先生可应?”
王父让他两子,该还的也都算还完了。
她说到做到。
那人握紧玉璧,仍旧应了,“好。”
该说完的已经说完了,便听见外头有人叩门,“夫人,小公子要找母亲。”
阿磐起了身,便要告退了,“先生等一等,会有人来为你沐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