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磐心头一跳,这三个不能说的字,到底是被赵叙说了出来。
也是,赵叙与她唯一能说的,就是中山君了。
他们曾共用过一个身份。
赵叙解释道,“就要北去那苦寒之地,我心里的话也只有与夫人说一说了。”
是,关于中山君的许多谜,如今也许只有赵叙才知道几分。阿磐不语,也不再驳他,便由赵叙说了下去。“我与中山君暗中接触,已有数年了。”原来是这样。
那么赵叙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在暗中筹谋了。
“我在燕国为质,早有心要做一个君王。可这一生困在蓟州,面君极难啊。我见了中山君,十分仰慕,在不知不觉处,总是学他。”
阿磐心神一晃,难怪,在赵叙身上总有很多中山君的影子。
也难怪那日夜半晋君问话,总是见赵叙流露出些许熟悉的神色。
“至于你,我与中山君几乎是同时知道的。我大约知道你们之间的一切,我听到中山君的时候,就会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早见过你的画像了。我和中山君共用一个身份,从前也共用一张脸,他心心念念的人,我也惦记着想去看一看。你那日为我净面,我突然就明白了。”
赵叙一顿,阿磐便引他说了下去,“明白什么。”
赵叙笑道,眸中意味深长,“明白了中山君为何因你误国。”
阿磐打断他,“赵叙!”
可赵叙的话并没有停,他继续说了下去,“因此,今日要见夫人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