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墨静静走在他的面前:“齐荼兄的右腿有烫伤,需黄连、黄柏、黄芩、地龙等药草。我们不妨去各大药铺?”
白豌沉寂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不过如今都在抓大庆人,即便是去药铺买药也不可能亲自去买。陈二很聪明的。”
那二人,他们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
洛文祺是个洁癖爱干净又偶尔有些别扭的汉子,为了养伤也不可能去太过脏乱的地方。
而陈形意那样一个曾在暗厂做刺客的人,其谨慎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二人相视点头,立马把整个兴陵的舆图展开。
如当初在定州城并肩作战,在一问一答间互相提醒。
双双指尖轻触舆图皮卷。
一起圈定可能的地点……
……
另一边。
洛文祺迷迷糊糊的躺在床榻上,听着窗外噪声蝉鸣。
透过床边的帷帐布缦看着那个门,嘴角勾笑。
他什么也无所谓了,自己活着,看着心里那人活着便好。
门悄然打开,夜幕中身材矮小,面色发暗的人走进来。
“来了?”
“嗯,来了!”
平和的见面。
人,只觉得安心。
“你腿站不起来,我弄了个拐杖。”陈形意迟疑中,把手中物递过去。
“呐,你做的肯定是好用的。”洛文祺的眼底笑意盈盈,接过。
“换了药后好好睡一觉!”陈形意赶紧侧目,不去看。
谁知,洛文祺却是面上秋水掠过般,淡淡道:
“呐,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也一起呀!”
“你说什么?!”
陈形意身子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日,他亲口说的艰难险阻。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是吧!”
洛文祺矫揉造作的瞧着人,一副生死相依的讨打模样。
“ 呐,你都不顾生死从他手底下救我出来了,难道不算是应了我?
所谓顺杆子爬,从好友那里耳濡目染。
脸皮这种东西,越练越厚。
陈形意这些年被其死皮赖脸的粘着,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