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心里已经有了决策。
白色的罗袜穿在脚上也被膏药染脏,姜稚的动作更快了一些,怕谢宴辞看见。
“王爷英明神武哪用得着妾身担心,只是那些失了亲眷的大臣正是悲痛之时,王妃这个时候去说项怕是会受到牵连。”
江心月对待谢宴辞一向冷淡,现在突然上心起来,让姜稚有些不解,便狐疑的看了他两眼。
谢宴辞早已习惯了她的多疑,可看着她偷偷摸摸的样子仍觉得好笑,忍不住将人捞到怀里揉了一把:“放心罢,她可比你聪明多了。”
虽在与姜稚说笑,眼神却微微冷了一些。
天谴之说本就是传言,若真依着江心月的话强迫那些大臣将已故亲眷火葬。会惹得众怒不说,反而此地无银,倒显得自己心虚。
果然还没等用完午膳,便有人闹到太子跟前。说谢宴辞以势压人,强行火葬之事。
两个被江心月游说过的大臣痛哭流涕,说若要行火葬,便一头撞死在廊柱上。
太子差人来请谢宴辞,他慢悠悠的吃完了手上的馒头才跟着内侍走。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前后没两个时辰,那两个大臣便带着尸首急急的下了山。
江心月办错了事,没等到谢宴辞,反让谢弥出口训诫了一番。
接连两日都在房中,没再出门。
天谴之说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陆府,彼时姜元宁正捏着鼻子灌下一碗汤药。
苦涩的药汁在舌尖久久不散,四喜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赶紧将装了蜜饯的盒子捧到她的面前。
挂了糖霜的蜜饯散发着甜腻的香气,姜元宁挑了一颗梅子放进嘴里,神色才好了一些。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些世家子真堵在城门口?”
“是的,夫人,奴婢亲眼所见。说是要宴王给已故之人偿命呢。”
四喜跪在她的脚边,将见闻细细同她说了,果然见姜元宁的脸上浮现了欢喜之色。
“本以为那贱人会死在山上,没想到让她逃过一劫。这回死了这么多人,能将宴王拉下马也是值了。”
待身上散了药气,姜元宁穿上绣鞋让四喜重新挽了头发。这样大的热闹,她自然要去瞧一瞧。
刚出了门便撞上陆喻州身边的小厮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