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察觉到他张开了嘴,接着手心被人轻轻亲了一下。
她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了手。
还想着欺负人,看来并未因尚嵘的话伤心难过。
姜稚稍稍放下心来,可耳边的声音实在吵得人头疼,她还是犹豫了一番开口问道:“吵得这般厉害,王爷不出去瞧瞧?”
“有何好看的,左右不过等着太子开口罢了。”
谢宴辞垂着眼,扯了扯嘴角。
只是不知今日之事又是谁的手笔,而他的那个好哥哥,又该如何抉择呢。
是继续保持一副爱民如子的模样,还是顾念着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谢弥不知在想些什么,迟迟未作回应,倒是一旁的福公公差点急得跳脚。
他咽了咽口水,抖着袖子擦掉头上的冷汗,对着谢弥轻声说道:“老奴知晓殿下不忍看四殿下受冤屈。可现今这么多人看着,若不早做决断,被有心之人闹到陛下跟前,最后受苦的还是四殿下。”
“只是去寺里小住几日,算不得什么大事。”
谢弥眉头微皱:“若真依了尚嵘,日后宴王该如何在京中立足。”
听到他依旧在为谢宴辞考虑,福公公“哎哟”一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竟是有些理解,皇后为何总是对太子恼怒了。
他一甩拂尘只能再劝:“奴才的好殿下,您怎也不想想,就算没有今日这事,宴王的名声何时好听过?”
“顶多十天半月的,旁人就忘了这事。”
“再者银麟卫还在四殿下的手中,谁还会那般没眼色故意去找他的不痛快不成——”
福公公的声音顿了一下,朝着尚嵘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惊疑不定。
这小子怕不只是找来那些纨绔虚张声势,竟是连太子都算计上了。
知道太子一心为民,也知道他最是心软。
原本一个只知混日子的废物现在竟有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一番话,背后定然有人指点。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尚嵘的声音几近嘶哑,瞧着倒真为了满城的百姓殚精竭虑。
江心月自是也听到了城门的动静,却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