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尘！
月落眼眶含泪，站在原地。目光看向出现了这道剑意的方向。
“为什么？我刚刚感觉到他回来了。”
李长生从屋顶一跃而下，冷漠回应。
李长生：" 他没回来，他已经死了。"
接连两句否定让月落看似清明的心境在这一刻出现了破损崩塌。
其实早在西楚灭国之时，她就应该已经明白古尘已经随着故国而亡。可突然这么些年过去，再次出现属于他的剑意让月落以为本以为看透的心境出现了极大的波动。
这道剑意是真的！
她能感觉得到是古尘。
李长生：" 他当时没死。在乾东城待了十几年。他是死在了几个月前，死前留下一个弟子。"
尘嚣不见，剑意永存。
月落一直以为早在十几年前古尘就随着西楚……既如此，那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这个问题刚在心里升起，她就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
这里是北离天启，西楚已灭，他如何来寻？更何况自己还是着天启教坊三十二阁的阁主。古尘来寻自己……定是有忧心会暴露身份连累到她。可是他又怎知自己不愿同他一起离开隐居呢？
想得越明白，月落越是情难自抑。古尘啊古尘，你为何不来问问我，为何要自己做决定？还是说你已经……忘了我。
“那他的弟子，会来这里吗？”
李长生：" 兴许吧。"
他语调平平，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
李长生：" 或许他早就忘记你这个天启教坊三十二阁的主人了。又或许每次午夜梦回时，他都在呼唤你的名字。"
听到这些话，月落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眼泪自觉从眼眶落下，心中悲痛，却又不太敢去问古尘最后究竟是为何而亡。
或许在她心中依然存有一丝期盼。
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了。
……
李长生说完这些，拎着酒壶转身就走。
他还算了解古尘。所以他刚刚最后说得那句话，前半句是假的，后半句才是真的。
是古尘曾经的写照，也有他的曾经和现在。